像絕大多數呼吸道感染性疾病一樣,咳嗽是新冠病毒感染的最常見癥狀之一。12月7日,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發布“新十條”,允許新冠輕型病例居家隔離,并公布了包括發熱、咽痛肌痛、咳嗽等在內的六種新冠癥狀應對指南。

“咳嗽、咳痰是典型的氣道阻塞癥狀。”在12月3日舉行的“知感冒·防流感—全民科普公益行”2022~2023年度北京啟動會上,北京大學人民醫院中醫科主任馮淬靈教授介紹:賴克方教授團隊開展的一項關于廣州地區呼吸?？崎T診咳嗽癥狀分布調查顯示,咳嗽為呼吸?？崎T診患者最常見的就診原因;另一項納入5887例伴有輕中度氣流受限的吸煙患者,隨訪時間12.5年的研究顯示,咳嗽、咳痰與下呼吸道感染有著較強的相關性,并且咳嗽、咳痰和存在呼吸困難的患者有著更高的死亡率。

“可見,止咳、化痰是治療呼吸道感染性疾病的重要一環。”

抗炎排痰  守護呼吸道“第一道屏障”

“氣道黏液高分泌是呼吸道感染的一種重要的表現與產物。”馮淬靈教授表示,人體呼吸道有四大屏障:物理屏障、機械屏障、免疫屏障和氣血屏障。黏液是一種含有多種成分的黏性流體,具有復雜的選擇性、滲透性,是呼吸道第一道屏障——物理屏障的重要組成部分。

黏液在健康氣道上皮形成雙層黏液毯,按照表面活性物質可分為黏液層和漿液層?？拷ひ禾旱谋砻嫔掀び蓛煞N主要細胞類型組成:纖毛細胞和杯狀細胞。杯狀細胞具有儲存和分泌黏蛋白的分泌顆粒,而纖毛細胞負責分泌黏液的運輸。但在病理狀態下,黏膜下腺體(漿液分泌腺)的體積會比正常狀態增大數倍,且杯狀細胞肥大增生,從而產生過多的黏液。

“咳嗽是人體的一種保護機制,有助于清除痰液和異物,保持氣道清潔通暢,阻止氣道感染擴散。”馮淬靈教授介紹,在大氣道傳導中,咳嗽感受器與黏膜下腺管的位置高度重疊,有助于咳嗽清除腺體產生的黏液。因此在受到外來刺激后就會引起咳嗽反射。而當咳嗽反射神經受到損傷時,就會引起劇烈的咳嗽。她進一步解釋:氣道阻塞問題是由兩方面原因共同影響的。首先,病毒、炎癥因子、細菌等一方面導致黏蛋白高表達使痰液黏稠,排出困難,一方面分泌細胞及腺體增生會使氣道黏液分泌增多,在這種情況下黏液高分泌會導致氣道的物理性阻塞;同時,在神經遞質激活等因素下會導致氣道平滑肌收縮,使氣道變窄,造成氣流受限,從而導致氣道阻塞,影響患者臨床表現,造成肺功能進一步下降,使病情惡化。

研究顯示,流行性感冒病毒、呼吸道合胞病毒、鼻病毒、副流感病毒、偏肺病毒、非典冠狀病毒和新冠病毒感染都有氣道黏液分泌異常這一臨床表現。例如呼吸道合胞病毒、鼻病毒會破壞纖毛細胞,誘導杯狀細胞增生,黏液過度分泌,并刺激黏液蛋白MUC5AC等表達,使患者出現氣流受限。“因此,在治療氣道黏液高分泌時,首先要根除誘因,如通過抗病毒、抗炎,達到控制黏蛋白表達的作用,同時也可以用藥物化痰或其他物理性促排痰措施幫助氣道黏液排出,最終達到治療氣道黏液高分泌的目標。”馮淬靈教授說。

“藥”出名方  

方解連花清咳“宣肺泄熱,化痰止咳”奧秘

中醫對咳嗽、咳痰的認識由來已久。馮淬靈教授介紹,《古今醫鑒·痰飲》有載:“痰乃津液所化,其為病也,為咳為喘。”咳、痰、喘是呼吸系統最常見的三大的癥狀,這其中,痰是一種病理的產物,又是導致疾病發生發展的一個重要的病理因素,所以在治療中應用化痰止咳的方法。大量研究證實,在急支/肺炎/AECOPD/COVID-19的治療中,化痰止咳藥物都有重要的臨床的價值。

馮淬靈教授介紹,連花清咳片是以中醫絡病理論為指導,集合傳統經典名方及臨床實踐研制的用于清肺泄熱、化痰止咳的呼吸系統又一創新中藥。該藥組方依據“宣肺泄熱,化痰止咳”治法,融匯古方化裁,以東漢張仲景《傷寒論》麻杏石甘湯(麻黃、石膏、杏仁、甘草)宣肺泄熱,明代葉文齡《醫學統旨》清金化痰湯(黃芩、桑白皮、貝母、陳皮)合清半夏、前胡清泄肺熱,化痰止咳,山銀花、連翹、牛蒡子清熱解毒,透熱達表,大黃通腑泄肺。組方順應肺之生理特性,以宣肺祛邪為主,清泄肺熱,化痰止咳,使邪氣去,痰火消,咳嗽咳痰癥狀好轉。

連花清咳片止咳化痰起效迅速,能明顯縮短單位時間咳嗽、咳痰次數,減輕氣道炎癥引起的氣道高反應性,緩解氣道痙攣,具有顯著的鎮咳作用。同時,通過減少痰液生成,稀釋痰液黏度、促進痰液排出,通暢呼吸道。

對于上呼吸道感染、氣管-支氣管炎、肺炎、慢阻肺等疾病引發的咳嗽、咳痰治療,連花清咳片具有止咳、化痰、清肺等多重優勢,且是純中藥安全性高。

馮淬靈教授介紹表示,《醫學正傳·咳嗽》中提出:“夫欲治咳嗽者,當以治痰為先,治痰者,必以順氣為主。”連花清咳組方借半夏、浙貝、前胡、陳皮之化痰之力,肅清凝滯氣道之痰濁,使肺氣上下宣達條暢,痰消咳止,肺復宣肅,諸癥自平。

抗疫“姊妹”

連花清咳療效獲循證醫學研究證實

“連花清咳的循證醫學研究早在其上市之前便已開始。”馮淬靈教授介紹。根據文獻報道,上市前的基礎研究顯示,連花清咳對于動物模型中咳嗽有很好的抑制作用,可以降低咳嗽頻次,縮短咳嗽時間。同時,氣管段酚紅濃度、痰液分泌量、分泌量變化率也顯示,連花清咳有很好的促進痰液排出的作用。在作用機制方面,該研究證實連花清咳片能顯著抑制急性支氣管炎炎癥反應,提高抗氧化能力,增強細胞免疫,從而減輕急性肺損傷。

另一項基礎研究證實,在慢性支氣管方面,連花清咳片可以抑制炎癥反應,減輕病理損傷,改善氣道阻力和肺順應性,顯著降低肺彈性阻力,并最終改善呼吸功能。近兩年發表的研究也顯示,連花清咳對于流感病毒、HCoV-229E病毒、SARS-Cov-2病毒,甲乙型溶血型鏈球菌、金黃色葡萄球菌、肺炎雙球菌都有較好的抑制作用,同時還能減輕炎癥因子釋放、減輕氣道炎癥浸潤、保護氣道黏膜。

臨床研究方面,由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等8家三甲醫院開展的連花清咳治療急性氣管-支氣管炎(痰熱壅肺證)臨床研究顯示,連花清咳治療咳嗽、咳痰癥狀消失率較安慰劑組均降低58%,疾病療效顯效率提高58%,中醫證候療效顯效率提高61%,顯著改善肺部體征評分,最終提高疾病臨床療效,且研究期間未發生與試驗藥物相關的不良事件。

新冠疫情暴發以來,連花清瘟被納入“三藥三方”,為抗擊疫情做出了貢獻。作為其姊妹藥,連花清咳對于新冠患者尤其是針對新冠癥狀的治療作用也獲得證實。今年2月,國際學術期刊《循證補充和替代醫學》刊發了題為《連花清咳片治療輕型、普通型COVID-19的療效和安全性的隨機對照多中心臨床研究》的科研論文。該研究表明,連花清咳治療新冠肺炎較對照組,臨床癥狀緩解率提高14%,達到98.61%?？人钥忍稻徑鈺r間縮短3天,胸部CT表現改善率提高14%。連花清咳可明顯改善新冠肺炎患者咳嗽咳痰癥狀,提高呼吸功能,減輕肺損傷。

“連花清咳片不良反應發生率低于十萬分之一,展現出了很高的安全性。”馮淬靈教授表示。這說明連花清咳片在呼吸道感染性疾病的咳嗽咳痰治療中,無論在安全性,還是有效性方面,都擁有相對完整的證據鏈條,值得臨床大力推廣。

后記

11月3日,創新專利中藥連花清咳片入選山東省衛健委印發的《山東省流行性感冒中醫診療方案(2022年版)》,被用于成人流感的痰熱壅肺型治療推薦。這是繼北京、山東、湖北、河北、四川、福建等8省(市)新型冠狀病毒肺炎和流感中醫藥診療方案后,連花清咳片再次受到推薦,用于流感、新冠肺炎等呼吸系統感染性疾病的治療。

同時,連花清咳片入選國談品種,醫保目錄。